在中國有種奇怪的現象,一些特別數字的車牌號碼,手機號碼往往能拍上天價。而這一現象在收藏界中也不例外,在錢幣收藏界中,一些豹子號,稀有冠號往往收藏價格要更高。那么,作為我國建國以來首套人民幣,第一套人民幣冠號有什么特點呢?
一、首創以羅馬數字為冠字的先河
冠字也稱作“字頭”或“字軌”,即印在票券號碼前的符號,用以表示各種票券印制數量的批號。1948年中國人民銀行曾明文規定:冠字一律用I、II、III、…、IX、X等十個羅馬字體的數碼,每三位不同數碼用一括號括住為一個冠字,印在票券正面的左上方(注:東北銀行印制的壹仟圓雙馬耕地和運煤耕地的冠字在右側為特殊例外情況),每種票版所用的冠字字體與位置,應始終保持一致,不得變更;冠字的字體大小與排列順序均依照總行的規定,每一個冠字印刷一億張、一仟萬張(或一佰萬張),視其為八位數、七位數(或六位數)號碼而定。但實際上,在兵荒馬亂的戰爭年代,大部份票券的冠字字體與位置都存在著細微的差異。至于冠字印刷順序方面,原則上第一套人民幣都是根據『中國人民銀行鈔票冠字排列順序表』來印制生產,但走遍大江南北,搜尋無數冠字實物資料的驗證下,得知東北銀行印制的壹佰圓北海與角樓(黃色)和伍佰圓正陽門并沒有根據總行的規定來辦理,其冠字印刷順序不是從第一個冠字<I II III>,而是直接跳到第一百二十個冠字<IV II X>以后開始,為什么這樣呢?則尚待進一步查證。
第一套人民幣是新中國首創以羅馬字體數碼為冠字的先例,有別于民國時期的紙幣,大部份以英文字母為冠字或尾字。而由十個羅馬數字之中,選出三個不同數字為一組來排列組合的話,可以演繹出10×9×8=720個冠字,這種奇特、復雜、嚴謹又科學的冠字排列順序,是中國人自己發明的;從目前檔案史料中,只知道前一百二十個冠字的發行順序,而且經過大部份票券實物的驗證也沒有錯誤,但第121個以后的冠字排列情形,在沒有文獻方面可以參考之下,單單從有限的實物資料來推論,相當不容易,且最后得到的結論,準確度也不夠。
近來由于有同好對冠字的認識有所誤解,造成有所謂“字冠收集中,最小是012字冠,最大是987字冠”的說法 (注二),這種錯誤乃起源于『中國人民銀行鈔票冠字排列順序表』中,把羅馬數字簡化為阿拉伯數字填入其表格內,即:0=X、1=I、2=II、3=III、4=IV、5=V、6=VI、7=VII、8=VIII、9=IX。后人不察,把它當成數學式來轉換,甚至還有比較大小的怪現象;其實羅馬數字中無“0”的表示,“X”是“10”而不是“0”。而人民幣上的羅馬數字只是采用其『符號』來進行排列組合,作為票券印制批次的『符號』標示來看待,而且單一數字排列的先后順序為:I、II、III、…、VIII、IX、X。即“X”墊在最后,而非第一個,這可以從第一個發行冠字為<I II III>而不是<X I II>得到驗證;在讀法上不能按照羅馬數字的規律,也不能轉換成阿拉伯數字的規律來讀,而是就數字讀數字,即不加任何單位數,是什么數字記號就讀作什么數字。如“V IX I”可轉換寫作阿拉伯數字和漢語數字的“591”或“五九一”,不讀作“五百九十一”,而讀作“五、九、一”。又如“II X V”不能寫成“205”,不讀作“二0五”,也不讀作“二百零五”,而是寫作阿拉伯數字和漢語數字的“2 10 5"或“二 十 五”,讀作 “二 、十、 五” (注三)。前述冠字排列順序表格中,只因填寫者為作業上一時之便,把X當成0,造成后人以算數角度來衡量冠字所導致的疑惑;其實,人民幣上的羅馬數字只是當作『符號』來進行排列組合而已,因此,冠字只有排列的先后順序問題,沒有數目大小的問題。
二、耐人尋味的號碼變化
以東北銀行為例,在解放戰爭尚未取得全面勝利之前,印鈔所用的號碼機,都需要工作人員喬裝成商人,冒著生命危險,通過國民黨占領區,從大連買回。而每一個號碼機約合一兩黃金價值,在物資缺乏的戰爭年代,確實所費不貲而且也得來不易,因此,號碼機的珍貴在東北銀行多采多姿的票券號碼字體之中完全表現無遺,其印制第一套人民幣的號碼種類最多、變化也最大。而關內各印鈔廠每一種票版印制的號碼字體和位置,雖然沒辦法達到現代高科技的嚴格標準,但是如果以當時環境、技術、設備和原材料供給等條件的限制,這樣細微的誤差已實屬不易了。再者,早期印鈔廠除了設備簡陋之外,且又缺乏八位數的號碼機;所以,這套紙幣八位數票券的號碼印刷,往往采用兩組號碼機合并組裝而成,有2+6或4+4兩種組合;因此,數字排列上有時會出現高低、不整齊的現象,甚至即使是同一票券,號碼字體前后也會有差異的情形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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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套人民幣六十種票券中,無號碼券有一種,六位數號碼券有十二種,七位數有二十六種,八位數有二十五種。其中伍拾圓工農券、壹佰圓輪船券都有六位數和八位數二種號碼,而伍拾圓列車券和壹仟圓狹長型雙馬耕地券則有六位數和七位數二種號碼;也就是同一票券有二種不同號碼位數,除了狹長型雙馬耕地券是特殊歷史背景下所造成“七位數號碼比六位數先發行” (注四) 和“伍拾圓列車券六位數號碼為天津人民印刷廠印制、七位數則為北京印鈔廠所生產”(注五) 之外,其它二者(即伍拾圓工農券、壹佰圓輪船券)主要是因為戰爭取得決定性勝利后,解放區域逐漸擴大,對貨幣需求量日益殷切;為因應客觀形勢的變化,上海印鈔廠遂把六位數號碼擴充為八位數,來增加人民幣的印刷量。
三、眾說紛紜的發行量
理論上,一個冠字,號碼如果是六位數,則發行量(印刷量)約一百萬張,七位數約一千萬張,八位數則約一億張;因此,縱然同樣是只有發行一個冠字<I II III>的票券,也會因面額、號碼位數、流通區域和使用時間的不一樣而使市場價格會大異其趣的,這些原因或變量是錯綜復雜的,無法用簡單的一個元素來說明清楚。例如:在解放時期和建國前后,解放區的地方性貨幣與人民幣是按固定比價來兌換,且以人民幣為本位幣,地方幣為輔幣,混合流通;然后是停止區幣發行,并通過銀行業務、財政征收和貿易回籠等協同運作,只進不出,逐漸收回解放區貨幣;因此,有些人民幣票券雖然是只印制一個冠字<I II III>而已,但可能由于下述種種原因,造成市場價格上有天壤之別:(a)號碼位數(六位數、七位數、八位數)不同,或是否有全部發行完畢,這些原因都會造成發行量和存世量的極大差異。(b)若和輔幣性質的區幣同時流通,且時間較長,自然而然會影響人民幣使用的周轉率問題。(c)戰爭所引起的通貨膨脹,會導致小面額的鈔票因較不值錢的緣故,其回收率相對地較大面額的低很多,因為以當時壹萬元舊幣(第一套人民幣)只能換成新幣(第二套人民幣)壹元,那么壹佰元的舊幣只等于新幣的壹分而已,由此可知,面額伍拾元以下的鈔票早已微不足道,自動退出市場的流通,相對地回收也比較少一些。(d)發行時間早和流通時間久,其存世量會較少,市價自然偏高,這可以從第一批發行的貳拾圓運肥火車和伍拾圓礦車驢子票券得到驗證。(e)發行量少或面額較大,其回收相對徹底,那么市場價格也不便宜,如:伍佰圓瞻德城、伍仟圓蒙古包、壹萬圓牧馬票券等等。今匯集相關票券成一覽表,供大家參考、探究一番,并充分了解一下,市場價格迥然不同的真正原因所在?
發行單一冠字<I II III>的票券一覽表
編號: 面值: 圖稱: 號碼位數: 發行量(推估): 備注(末位首位數)
1: 1元: 工農: 0: 未知數
2: 1元: 工廠: 8: 3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2
3: 5元: 織布: 8: 8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7
4: 5元: 水牛: 7: 6百萬: 首位號碼只有0-5
5: 10元: 工農: 8: 8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7
6: 10元: 火車站: 8: 4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3
7: 20元: 立交橋: 8: 9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8
8: 20元: 運肥火車: 8: 8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7
9: 20元: 帆船火車: 8: 3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2
10: 50元: 礦車驢子: 8: 9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8
11: 50元: 紅火車大橋: 8: 2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1
12: 100元: 大帆船: 7: 1千萬: 首位號碼只有0-9
13: 500元: 瞻德城: 7: 4百萬: 首位號碼只有0-3
14: 5000元: 蒙古包: 7: 5百萬: 首位號碼只有0-4
15: 10000元: 牧馬: 7: 3百萬: 首位號碼只有0-2
上述表內,運肥火車:和紅色火車大橋二種票券,雖然都有<IV II X>補號冠字的存在,但是這并不影響其發行總量,故亦納入此一系列。(注六)
至于坊間一些書籍、雜志記載的部份票券印制統計表,內容有對的、也有錯的,還有一些需要日后更多、更完整的實物資料進一步考證,以下僅就個人目前所擁有的實物資料和這些書籍雜志相互驗證的結果,提供給大家參考:
?。?)『中國革命根據地印鈔造幣簡史』書中敘述“1948年12月至1949年7月,第二印刷局共印制人民幣伍圓券(帆船圖案)金額1893.05億元;1949年6月至11月,印制人民幣貳拾圓券(打場圖案)金額4724.3億元”(注:此金額為冀南銀行幣,按1元人民幣=100元冀南幣折算);亦即伍圓帆船券發行總金額約為舊人民幣18.9億元,印刷量約37.86億小張,而號碼為七位數,故應存在有38個不同冠字且末位冠字應為<VII IX VIII>;而貳拾圓打場券發行總金額約為舊人民幣47.24億元,印刷量約23.62億小張,號碼為七位數,理應存在有24個不同冠字且末位冠字為<VI V IV>。(注七) 但在冠字的實物收藏上,卻極難收集齊全,至今為止,筆者的伍圓帆船券冠字只有19個,而目前已知的末位冠字為<VII VI VIII>;貳拾圓打場券的冠字則更少,只有5個而已,目前已知末位冠字為<IV III V>。而市場上一直找不到新的不同冠字出現,大部份都是相同冠字,重復出現,因此檔案資料與實物收藏的差距相當大,這有待未來更深入的求證。
?。?)『東北解放區印鈔簡史』該書提及“東北銀行工業處1948年-1950年印制人民幣鈔券統計表” (注八)如下:
東北銀行工業處印制人民幣鈔券統計表
種別: 票面額: 完成券(元): 備注(單位:舊人民幣)
甲: 拾圓券: 1 814 023 320: 1948-1950.5
甲: 壹佰圓券: 58 207 860 200: 運輸券
乙: 壹佰圓券: 2 320 500 000: 北海與角樓券(黃)
甲: 貳佰圓券: 130 121 780 200: 排云殿券
甲: 伍佰圓券: 100 605 478 500: 正陽門券
甲: 壹仟圓券: 491 430 170 000: 運煤耕地券
乙: 壹仟圓券: 558 000 000 000: 雙馬耕地(完成券內有7萬捆未撿券付出,損傷券用好券補足)
乙: 壹仟圓券: 128 000 000 000: 雙馬耕地(印完大張打成紙件子后送到中國人民銀行的)
合計 1 470 499 812 220
依照本表的資料統計,拾圓鋸木犁田券應發行182個冠字(按:六位數;1814023320÷10÷1000000=181.4),目前個人已收集173個。甲種壹佰圓運輸券(別稱馱運)理應有59個冠字(按:七位數;58207860200÷100÷10000000=58.2),但筆者已有130個,這似乎證明除東北廠外,中原印刷廠也有印制此票券。至于乙種壹佰圓黃底北海與角樓券應有24個冠字(按:六位數;2320500000÷100÷1000000=23.2),但目前個人已收集159個,而藍底北海與角樓券也有240個冠字,這相當矛盾,而甲、乙種壹佰圓券的統計資料實在令人納悶,不知其所云了,尚待進一步考證。貳佰圓券其誤指為頤和園券,但實際上,其描述的內容是排云殿(佛香閣),理論上應發行651個冠字(按:六位數;130121780200÷200÷1000000=650.6),目前個人已收集253個。伍佰圓正陽門券應有202個冠字(按:六位數;100605478500÷500÷1000000=201.2),但礙于財力所能及,筆者目前只有52個冠字而已。甲種壹仟圓運煤耕地券理應有50個冠字(按:七位數;491430170000÷1000÷10000000=49.1),個人目前已收集到56個,且末位冠字為<I X II>,超過的部份是否為1950年以后,少量印制所致,仍存在一些疑問。乙種壹仟圓雙馬耕地券應有六位數558個冠字(按:558000000000÷1000÷1000000=558),目前個人能力所及,也只有44個,七位數應有13個冠字(按:128000000000÷1000÷10000000=12.8),目前已全部13個收集齊全。關于東北廠印制第一套人民券的冠字收集,由于大部份票券號碼為六位數,冠字的數量也特別多,且有些價格都不低,已超出任何個人的能力范圍,故只能選擇重點收集,希望能透過大家的通力合作來達成。而東北廠所用紙張的種類特別繁多,有空心星水印、滿版雪花(菱花)水印、橫式水波紋水印,甚至還有作業錯誤所造成的豎式水波紋水??;號碼字體更是變化多端,除了分粗圓體、細柱體(亦即圓3、平3版)之外,粗圓體字更是有多種版式,其中數字7的變化最為迷人,現在以壹佰圓黃色北海與角樓券為例,粗圓字體大小概略分析至少有7種,亦即 (暫時命名) 有大平頂7、小平頂7、山頂7、圓山7、尖山7、大斜體7、丸山7…等(如下圖)。再者,以東北廠特殊的地理環境位置和錯綜復雜的歷史背景,這些特色都可以當成個別專題來研究,容日后再詳細更進一步的探討和分析。
?。?)『西安印鈔廠』一書指出該廠印制第一套人民幣的情形:“1952年6月至1954年4月,印制中華民國38(公元1949年)版全膠品壹佰圓券,正面主景是解放號輪船,…。三年共生產5.91億張。1954年,生產中華民國38(公元1949年)版全膠品壹仟圓券,正面主景為黑色豐收圖,共生產2億張。"(注九) 但是目前冠字的實物收集顯示壹仟圓秋收券,確實有生產西安版2億張,號碼八位數,冠字為<IV V III>、<V III IV>二個,至于壹佰圓輪船券,號碼八位數,西安版目前實物冠字有<II X VIII>、<X II IV>、<X IV II>、<II X IV>四個,實物資料充分顯示發行量可能為壹佰圓輪船券3.91億張,壹仟圓秋收券2億張,合計共生產5.91億張,而非壹佰圓輪船券單獨生產5.91億張。
?。?)『北海銀行暨魯西銀行貨幣圖錄』(注十)和『中國革命根據地北海銀行史料』(注十一) 書中都有“北海銀行發行貨幣券別統計表”,其中關于人民券部份,前者漏列一行,資料明顯有誤,今以后者為準,列表如下:(注:1元人民幣=100元北海幣折算)
北海銀行發行貨幣券別統計表
幣別: 券別: 金額(單位:北海幣千元): 印刷量(張)
人民幣: 貳佰圓: 1 000 400 000: 約5千萬
人民幣: 壹佰圓: 4 974 600 000:
人民幣: 伍拾圓: 948 200 000: 約1億9千萬
人民幣: 貳拾圓: 147 580 000: 約7千4百萬
人民幣: 拾圓: 32 120 000: 約3千2百萬
合計 7 102 900 000
上述統計表,實際為中國人民銀行第三印刷局印制第一套人民幣的資料,和冠字實物收藏的相互驗證結論為:拾圓火車站券,號碼八位數,冠字只有<I II III>(注:第三印刷局所有票版補號券的特殊冠字均為<IV II X>, 但這并不影響發行總量,故<IV II X>部份都不加以額外說明,以下均同),已知號碼首位數為0至3,和印刷量約3千2百萬張大致相符合。貳拾圓運肥火車券,號碼八位數,冠字只有<I II III>,已知號碼首位數為0至7,和印刷量約7千4百萬張也大致相符合。而伍拾圓紅色火車大橋券,號碼八位數,冠字只有<I II III>,已知號碼首位數為0至1;伍拾圓藍色火車大橋券,號碼八位數,冠字有<I II III>、<I III II>,冠字<I III II>似乎沒有全部發行完,故二者合計和表格內的印刷量約1億9千萬張大致相符合。壹佰圓工廠火車券,號碼八位數,冠字有<I II III>、<I III II>、<II I III>、<II III I>四個,而冠字<II III I>應該沒有全部發行完,發行總金額約3百多億;然而壹佰圓萬壽山券,號碼為七位數,冠字有<I II III>、<I III II>、…、<IV II III>共十一個,冠字<IV II III>如果沒有全部發行完,則發行總金額約1百多億;所以二者總計和表格的資料舊人民幣497億多元相接近。最后,貳佰圓割稻券,號碼七位數,冠字有<I II III>、<I III II>、…、<III I II>五個,和表內的印刷量約5千萬張大致符合。由此可見,第三印刷局的文獻檔案和實物資料相當吻合。以第一套人民幣而言,能保存這么完整無誤的資料確實相當不容易。
(5)關于第一套人民幣最大、最小發行總額的評估,有人認為“最大發行總額是伍萬圓收割機共計有200萬億元”,其實,發行四個冠字,號碼八位數,發行總額應是20萬億元(5萬元×4億張=20萬億),很明顯這個評估資料應該是筆誤。再者,根據個人收集到的資料顯示,目前最大發行總額應為壹萬元軍艦,其號碼為八位數,冠字從<I II III>到<V VI VII>總共25個,故目前最大的發行總金額約為25萬億元(1萬元×25億張=25萬億)。而最小發行總額是否為其所言的“伍圓水牛3000萬元”,則尚待進一步比較才能確定,因為目前冠號的實物資料顯示壹圓工廠的發行量也不超過3000萬張,那么它的發行總額也不會超過3000萬元,因此,那一個票券的發行總額最小,仍應是未定之論。
而眾所周知,收藏冠字是相當令人振奮且挑戰難度頗高的一條路,尤其是收藏第一套人民幣的冠字,當事者必須超越品相新舊的觀念,并打破一般人根深蒂固收藏投資方面的價值標準;而且還要有一股保護、研究革命文物的熱忱和干勁,能不計一切成本和利害得失,全心全意有恒心、有毅力的執行并貫徹自己的理想。收藏此套紙幣絕非是只有單純追求六十張票券、品相全新的一種收集方法而已。任何一張鈔票,不論是珍貴或便宜,它的背后都有一段不為人知或者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歷史故事,而在現實的社會中,或許它們的價格有高有低;但在歷史的洪流里,每一張紙幣,都有無可替代的價值,最后問題就出在收藏者是用什么心態來鑒賞它的內在精神價值而已??偠灾?,冠字號碼蘊藏著無數的訊息和內含,絕不會只是單純外在字體的變化而已,它所演繹出來的票券珍罕程度、印制版次、印刷量及發行總額,甚至辯證票券的真偽和檔案資料的對錯,冠號都占有舉足輕重、不可或缺的地位。因此,金融貨幣的收藏和研究者又豈能忽略掉冠號這個核心問題的探討呢?